轻松的气氛,一直延续到晚餐结束。 那天苏简安被拍了很多照片,唐玉兰带着他出国的时候把底片带走了。他们在美国安置下来后,唐玉兰想布置一个照片墙来让家里显得更温馨些,于是挑了些照片让他去冲洗,其中有几张苏简安那天拍的的。
洛小夕不疑有他,“噢”了声叮嘱道,“快点啊,吃完了我们还要出去呢。” 孩子已经三岁,可康瑞城陪他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三个月。
沈越川开着车子在酒店门口等陆薄言很久了,见他才下来,不由问:“你迷路了?” 接下来,洛爸爸就把当天晚上苏亦承和他的对话如实告诉了洛小夕。
陆薄言看着渐渐远去,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好几,却始终没有伸出去。 后来是被陆薄言叫醒的,她睁开眼睛就听见陆薄言说:“简安,我们到了。”
“你应该和徐伯道谢。”他面无表情的翻过报纸,“他让厨房给你熬的。” 苏简安不知道他这是什么反应,索性不管了,冰糖又刚好熬化,她将煎好的肉倒下去,立刻就有香味弥漫出来。
陆薄言的目光,真的具有一种神奇的魔力。 “洛小姐,在舞台上出了那么大的意外,最后还拿到冠军,你是什么心情?”记者问。
苏简安的话突然跃上苏亦承的脑海小夕只听自己人的话,这个自己人,指的是和她关系非常明确的人,比如她的好朋友、亲人之类的。 苏简安摸了摸鼻尖:“为什么?”
写好了字,最后就是装饰了,这工作和摆盘有异曲同工之妙,对苏简安来说没什么难度,色彩各异的新鲜水果和黑白巧克力齐齐上阵,一个精致无比的生日蛋糕就出炉了。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康瑞城,就好像闻到了血xing味的野兽,恨不得下一秒就张开血盆大口将猎物拆骨入腹。
打点好一切,护士细心叮嘱:“病人需要休息,晚上只可以留一个人下来陪她。” 她明天不是又要占据话题榜?
…… 她一心扑在尸检工作上,彻底忘了自己是一个人呆在这荒山里,更没有注意到头顶上的天空越来越黑,越来越沉……
苏简安敲了敲车窗:“陆薄言。” 他身上那种熟悉的气息涌入洛小夕的呼吸里,带着一种致命的危险讯息,洛小夕来不及受宠若惊,干干的笑了笑:“谢谢你啊,我正好需要一个休息室冷静一下……”
陆薄言俯身到苏简安耳边,“当然是……你的。” 他擦了擦唇角的血:“苏亦承,你要动手是吧?”
更准确的说,只有苏亦承看见了洛小夕,她目不斜视,小女王似的开着跑车从他的车前擦了过去。 洛小夕看了眼西斜的太阳:“我想回去。”
她看见陆薄言的额头上有一层薄汗,“咦”了声,拿了一条毛巾,自然而然的站起来帮陆薄言擦汗。 她要给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什么机会?
不知道过去多久,那种痛慢慢消失了,他的心也空了,变成了空无一物的黑暗无底洞。 轰隆苏简安如遭雷击。
陆薄言拉过小桌子,苏简安替他倒出保温桶里的汤和菜,已经快要凉了,又将筷子递给他:“快吃。”她担心他迟一点又会胃痛。 “你……”她气结,“洋桔梗哪里难看了?!”
穆司爵望着远处的球洞,笑得春风得意:“所以说,我坚持不婚主义,是一个正确又明智的选择。” 苏亦承没想到洛小夕发现了昨天的饭菜,扬了扬唇角,起身去洗漱,而厨房里,洛小夕正在洗碗盛饭。
关门的时候,突然一只修长的手臂伸进来,恰到好处的卡在门与门框之间,使得木门根本无法合上。 “唔,我想等你回来。”苏简安笑着说。
“我也叫你妈妈不要操心你们的事情的。”庞太太说,“反正不管我怎么看薄言,他都不可能让你受委屈。” 陆薄言怔了怔,整个人似乎都僵硬了一下,但怀里的人真真实实。